許澤看著黑板上那道七扭八歪的數學題,腦子裏飛速運轉,得出的唯一解便是放棄。蘇櫟在一邊信心百倍地看著他,許澤隻好硬著頭皮在草稿紙上亂寫了幾行自己看不懂,蘇櫟也看不懂的東西,艱難地說“這道題太難了,要不我們下一道再回答?”
他話音剛落,數學老師拆台道“這道題上周五才講過的,基礎題,有手就會,誰來回答?”
蘇櫟不由分說,舉起手。
數學老師明顯懷疑了一下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看了看倒數第一排那隻手,“那,那就蘇櫟來回答一下吧”
全班嘩然。
蘇櫟站起身“老師,我是幫許澤舉的手,他很想試一下這道題”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許澤:你放屁。
數學老師是見過許澤的卷子的,這位爺根本連解都懶得寫,月考他最後給留了點麵子,送了兩分卷麵分。
畢竟幹淨整潔是真的。
所以看見許澤猶猶豫豫半天,在黑板上寫了個解,怎麽說呢,他還挺欣慰。
至少這傻孩子知道寫解了嘛,進步飛速。
一上午過去得很快,許澤被蘇櫟賣了百八十遍,身心俱疲。
癱在椅子上,苦惱的開口“我真的不行……”
他對於學習,唯一的記憶還停留在小學加減乘除的階段。
回顧這求學生涯,真沒正兒八經讀過一天書。
小學就不說了,初中斷斷續續的,休學就休了三年,高中好不容易身體好轉,吊兒郎當玩了一年,就因為抽煙被老爺子發現,抓了回去關禁閉。
再然後,就被塞到這所學校來了。
“當啷”一聲,蘇櫟在他桌麵上擺了罐六個核桃,正色到“男人不能說不行”
鄧鵬從門外進來,雖然不知道許澤和蘇櫟周末發生了什麽,矛盾解除了不說,兩人關係感覺更進了一步。
總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