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櫟深覺丟了麵子,一不做二不休,都走到門邊了,沒有道理再退回去。
出門倒拐,然後沿街一路走回家。
這悶葫蘆,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對著空氣說吧。
……
“嘖,煩死了”蘇櫟盯著門口的招財,和自己的內心對抗了一下,最終還是敗了。
畢竟外麵在下雨,他沒必要現在回去,淋濕了也是他自己遭殃。
而且這葫蘆,一晚上估計把自己悶死也開不了瓤。
他認命地坐到葫蘆對麵,也拿出手機開始看,兩個人仿佛在對峙,看誰能先把自己悶發酵。
店裏坐著的要麽就是小姐妹,要麽就是小情侶,都嘀嘀咕咕有說有笑,就他們這裏的氛圍獨樹一幟。
各幹各的,誰也不理誰。
幹坐了至少十分鍾,蘇櫟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迫不得已忍無可忍,點開了某綠色聊天軟件。
搗鼓了一小會,搗鼓過去一個問號。
對麵估計也坐煩了,難得地動了動金貴的手指,回了蘇櫟一個句號。
鐵樹難得開了花,雖然隻是一個標點符號。
蘇櫟正要再接再厲,爭取花開燦爛。
不等他有所動作,對麵那位被晾了十來分鍾,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麽著,自己主動放下了手機,坐到了蘇櫟旁邊。
看!看!看!還不是要服軟,早這樣多好,非得跟我費老大勁。
他沒寬慰多久,許澤低聲啞氣的聲音從口罩裏傳出來,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叫我什麽?”
“?”
他問得認真,蘇櫟平時帶點調笑的許少爺不知怎麽出不了口,默默改口“許澤啊”
許澤似乎是不怎麽滿意,從喉嚨深處哼了一聲。
給蘇櫟逗笑了。
蘇櫟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拳頭,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哼什麽哼,叫許澤不對?”
他力道用得不大,許澤甚至沒借題發揮,嘴裏也不說對不對,目光落在蘇櫟臉上,良久,直到蘇櫟忍不住想撇開臉,他才反問“你叫學委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