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哼,常玉,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敢告訴他們。”紅鬥篷褪下頭上的帽子,那是一張妖媚的麵孔,正眯著一雙有神的狐狸眼,半咬著一張紅得似血的微笑唇,鼻子微微翹起,鼻尖一點痣,好似一隻狐妖,她的皮膚又是那樣白,白得如此病態。她的手中上一秒拿著一對玉鐲,下一秒便成了粉末,隨風飄**。
十二年前,京城。
人們輕踏白雪,低頭搓著手向前方走去,哈出的氣一團接著一團,每個人都似凍紅了的神仙,笑顏常掛。唐非陽抬頭看著身邊身穿官服的男人:“爹,我們以後就住這兒了麽?”
男人抬手揉了揉唐非陽的腦袋,看向前方這繁華的京城,“是啊,往後,咱倆就徹底脫離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了,開心麽?”
唐非陽點頭:“嗯。”
“而且,爹過兩天會給你找個學堂,你在那兒定然會交到很多好朋友,不過,可不能隻顧著玩呐,你的任務,是上學,知道麽?”
“嗯,我知道了爹。”他剛說完這句話,一隻暈厥的白鳥從天而降,剛好砸到了他的頭上。還沒等他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便聽到後麵有個人說,“啊,我的雪雀!”
唐非陽將雪雀從自己頭上取下來,扭頭便看到了一群正在逃跑的孩子們的背影,末尾戴著黃色絨帽的一名男童回頭,兩人對視一眼,那男童嚇了一跳,急忙將頭轉回去,一下從末尾跑到最前麵,直到不見了蹤影。
“非陽?怎麽了?”唐非陽回神,急忙搖了下頭,“哦,沒,沒什麽,爹,我們快些走罷。”唐非陽瞪著自己手中仍餘一絲溫存的雪雀,這些人可真沒禮貌,連聲對不起都不說,轉身就跑了,下次可千萬別讓我再瞧見你們。
唐非陽仰頭看著周遭的景色:“爹,這是何處?”
“噓,此地乃是皇宮,說話做事都有人盯著,需小心謹慎些。待會兒爹要麵見皇上,無法將你帶進去,但你需在門外等著爹爹,不許亂跑,明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