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步步緊逼,唐非陽靠爹自是不再行,也罷,隻能靠自己了。
唐非陽先是以退為進,本想趁其不備再狠狠來上一擊。這料男子一包迷藥,當時便將兩人扛在了肩上,唐非陽趴在男子的肩上沒一會兒,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男子疼得直將兩人放下,待脖子好些了,才指著剛站起來的唐非陽,“你,你這小孩兒不中藥?”見唐非陽不理他,屆時便咬牙道,“哼,不中藥,爺爺便將你打昏了扛回去,照樣誰也不曾知曉。”
唐非陽瞪著他,不敢上前。這人穿行在房簷之上,輕功了得,甚至背上扛著個人,亦是大氣沒喘一下,他摸不透這人的武功如何,貿然上前等同於自討苦吃。唐非陽依然選擇後退著,反正他們家的院子夠大,大不了繞圈退嘛。
兩人僵持之際,一個戴著黃色絨帽的男童跳上房頂,朝底下喊道:“誒,你抓不住我——!”聲音戛然而止,此刻六目相對,三人互盯著,仿佛被人定了穴似的。
婦人在下麵試了幾次也沒爬上去,氣得指著他:“常樂悅,你最好趕緊下來,否則,待你爹回來,你必然會哭得更狠!”
男童回過神來,開口便要對婦人訴說自己此時所見,誰料聲還未出,便被男人投去的迷藥堵住了嘴,迷藥散發出的味道,瞬間侵襲他的體內。男童頓時身體僵硬,閉上眼,掉到了唐非陽家的小院裏。
唐非陽剛要去救,誰知男人立即砍了他的肩穴,原本帶著一人走的,此時竟一下帶了三個。男子縱身一躍,輕飄得如夜中的大雁,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夜間。
婦人見兒子掉了下去,忙去拍隔壁的門,唐非陽他爹做了個噩夢,直接被嚇醒了,待他醒時,婦人早已泣不成聲,幾乎快要哭暈過去。
兒子丟了,他再心大也是會著急的,聽了個大概,忙隨婦人去尋,路上見婦人依舊哭著,還不忘分散下注意力,“那你為何要打他?他如此小的孩子,斷然做不出什麽滔天的錯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