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延快步過來,伸手推押著孟嘯春的這臉上明晃晃掛著“我是掃黑除惡的漏網之魚”的光頭:“鬆手!我|操|你大爺!鬆手!”
保安隊長不認識路少延,自然不聽他的,而且這小孩兒根本沒什麽力氣。
畢安邰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掛起和氣的笑意:“一場誤會,小延別急。王豪,鬆——”
他話沒說完,性急的路少延已經抄起旁邊桌上的空酒瓶,使出全身的勁兒,朝光頭的腦袋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酒瓶碎了,血往外冒。
畢安邰顧不上光頭的安危,隻顧上趕緊喝止他:“王豪不準還手!”一邊去拉開路少延,“小延你先冷靜下來……”
路少延躲開他手,把破酒瓶往他身上砸去,趁這家夥躲避、光頭吃痛捂頭的空子,拉起孟嘯春就跑。
畢安邰躲過碎玻璃,衝路少延的背影喊道:“小延!小延!”
但路少延一步不停,拽著孟嘯春火速跑不見了。
畢安邰臉色比之前更黑了,沉聲衝光頭道:“還看著幹什麽,把人逮回來!”
光頭應了聲,往門口走了兩步,回頭問:“那個小……延?是什麽人?能下重手嗎?”
“不能。”畢安邰冷聲道,“誰碰傷了他一點,後果自負。”
“嗯,明白了。”不該他問的,他一句不問,照做就行。
光頭接著往外走,被畢安邰叫住:“等下!”
他站住,轉身看畢安邰。
“那個姓孟的,別弄出事了,我隻是讓你們把他帶回來找個房間關著,等藥效過了,洗幹淨再放走,別留把柄。”畢安邰說。
“明白。”
……
原地待命的苟弈終於等來了路少延的電話。
他已經閑得蹲在地上摳褲腳邊了。
路少延壓低聲音問:“二樓沒事吧?”
“沒事啊,什麽事?”苟弈問。
“大事!我發現大事了!你趕緊趁著二樓沒反應跑路!”路少延急道,“跑遠點安全了再報警!說這裏有hei|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