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路酒來說,親臉和親嘴的區別並不大,反正都是親親。
最主要的是阿隱對他說“能親臉”,就意味著阿隱是喜歡自己的!
路隱默然無語地看著路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陰轉晴,讓他看得咋舌不已,隱隱地覺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路酒嘴邊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又變成了一塊小甜餅。
他微微側過一張粉白的臉,把自己有些肉的側臉懟到路隱的唇邊,“阿隱,親。”
離得太近了,他奶白色的臉頰近在咫尺,淡淡的奶香味竄入鼻間。
路隱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他又步步緊逼地貼過來,半個身子都偎到了路隱的懷裏。
也許是因為路隱久了沒有動作,路酒轉過頭幽怨地看著他,嘴裏嘟囔著,“阿隱,不親我......”
路隱此時騎兔難下,幸好這時一陣敲門聲拯救了他,他推開路酒,對他道,“有人來了,躺到**去,蓋好被子不準出來。”
路隱不知道是誰,但是在這種時刻誰都好,隻要讓他從這隻黏人的兔子精的魔爪下逃脫就行。
打開門,卻是這幾天上學路上天天纏著他的天然卷。
天然卷本來沒抱希望路隱會給他開門,此時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
路隱沒什麽表情地問,“有事?”
天然卷眼睛控製不住地往路隱的宿舍裏看去,他似乎隱隱約約地看見路隱的被子下露出了一隻好看得宛如藝術品的腳。
還沒等他定睛看清楚,就被路隱不動聲色的擋住了。
天然卷從有些髒汙的帆布包裏拿出一本練習冊,路隱認出那個帆布包還是三年前他送的。
“我有好多不懂的題想向你請教......”
“不懂就去問老師。”路隱堵在門口巋然不動,似乎一點也沒看懂他想進去的暗示。
天然卷局促地捏了捏有些打皺的練習冊,“路隱,其,其實我沒地方去了......我宿舍的那些人,都欺負我......他們還把你送給我的包扔到植物園,我找了好久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