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藏下意識地摸了摸側臉,有點燙。
手機界麵的貪吃蛇又隻停在一千二以下,本來是要破個人記錄的,但楊聲的消息發過來,嚇得他真摔了手機。
好在床軟手機也頭鐵,沒摔出什麽事兒。
這好好的,咋忽然就想來想去的呢?
雖然夏藏不得不承認,他在收到信息前,也想著楊聲。
紅玫瑰的瓣子落下一片,夏藏探身過去,將花瓣拈到指尖。
是學著楊聲的樣子,輕輕吻了下花瓣。
觸感細膩而柔軟。
夏藏下了床,將這花瓣夾到自己收集詩句的線圈本裏。
一翻頁,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首《毒藥》。
夏藏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了,正常人不會親吻玫瑰猶如親吻自己的愛人。
不會看到一首詩歌便不自覺沉浸其中,仿佛真中了那無解的毒。
但楊聲也和他一樣,一樣的不正常。
一樣的無藥可救。
忽然安定了許多,想著再怎麽樣,楊聲跟他是他一頭的。
他應該是,把他留下來了吧。
將線圈本小心合上,放回書架;夏藏取了數學筆記本,打算挑兩道題打發打發時間。
雖然貪吃蛇足夠吸引人,但沒有數學題來得實在。
不得不說,楊聲講題還蠻有一套,幾番點撥下來,讓夏藏摸出點兒那些個難題的門道。
大恩無以為報,隻得催著人多背幾個單詞。
另外就是再講一講語法,楊聲的作文還是差點兒意思。
卻是正做題到興頭上,聽見門鎖響動也沒抬眼,屏息存了點兒逗弄孩子的心思,夏藏假裝著專注,而進門來的那人也放輕緩了腳步。
夏藏不動聲色,待他換了鞋,拎著大包小包輕手輕腳地過來,再忽地一抬眼,對上那雙清亮的黑眼睛。
“喲,帶回來不少呢。”夏藏掃了一眼那滿當當的帆布包,輕笑道。
“反正帶來,你也可以穿嘛。”楊聲咧咧嘴,“打擾你做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