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巧。
後半夜陸雲川摟著岑寧醒過來,岑寧窩在他懷裏還睡得安穩。
年節下吃得好,日日不離葷腥,再加上準備好了過年的東西日子清閑下來,岑寧這些日子倒是長了些肉,一張臉貼在陸雲川懷裏顯得圓乎乎的。
陸雲川瞧著喜歡,又不舍得鬧醒他,輕手輕腳爬了起來,披了衣裳推開了門。
雪估計是下了有一會兒了,外頭天還黑著,但也能看到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風刮得嘩嘩響,陸雲川摟緊棉衣走到後院去看雞舍,怕這樣大的雪把雞凍著了。
好在他平時收拾雞舍收拾的精心,雞舍裏沒進風雪,幾隻雞正窩在一處取暖。
給雞舍又添了些擋風的稻草,陸雲川拿布巾擦了手回了屋裏。
岑寧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半坐在炕上,人還有些迷糊,瞧見陸雲川肩頭落了雪走進來才清醒幾分。
“外頭下雪了?”他挪到炕邊給陸雲川拍幹淨身上的雪。
“是,地上已經堆起來了,我醒了覺得有些冷,出去看了看,怕把雞凍壞了。”
陸雲川說著脫了棉衣拿到炕邊攤開烘幹,掀開被子和岑寧重新躺進被窩裏。
岑寧習慣了被陸雲川摟著睡,方才陸雲川下炕沒多久,他睡得不踏實就睜開了眼。
這下陸雲川躺下了,他重又埋進陸雲川懷裏,淺淺打了個哈欠道:“正巧是臘八了,還好前兩日去鎮子上買了年貨回來,不然下雪路難走,臘八粥就熬不成了。”
前兩日陸雲川帶著岑寧去了躺鎮子上,把岑寧攢了一個冬日的手帕拿去鋪子裏賣了,又買了些家裏過年需要的年貨回來,零零散散裝滿了一整個竹筐。
辦完年貨回來那日夜裏,兩個人坐在炕上認認真真數了回家裏的錢匣子。
岑寧剛嫁過來那會,家裏除了田契地契外就剩下三兩銀子,這些東西陸雲川都交給了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