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種菜的地方是在山口那邊,這塊地原先就種過,方木也隻是在壟上麵加了點土,把溝挖深了點接著種的,也的確如他所說,青菜因為沒時間打理已經全部枯萎,現在還看得見蔫掉的根莖。
不過兩人是從裏麵往外麵清的,這一塊估計要等到明日。
朝顏把一籃子野菜先提回屋裏,然後才出來接著幹活。
他使鋤頭鏟,而方木則是用鐮刀割。
偶然間,他看到認真割草的男人,朝顏不清楚他在外邊做事時是什麽樣子,隻知道幹著農活的方木,竟也不減俊秀。
方木做事仔細,給人一種感覺,他在麵對的不是一堆草,而是糧食一樣。
他的神情認真,就讓朝顏覺得,這個男人哪怕是在割草,都是好看的。
就這麽一瞬間,讓朝顏覺得,自己跟了他不虧。
方木可不知朝顏在走神並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一個人過了過這麽多年,自然不是偷奸耍滑之輩,縱使窮,那也是清清白白,哪怕今日沒有朝顏,他也會認真做事,他每個月的空閑時間有小半是在跟地裏的雜草較勁,怕不隻是他看草礙眼,草都覺得他煩。
日頭逐漸上升,轉眼就到了午時。
即使戴著草帽,也擋不住滿頭的大汗,方木還記著朝顏昨日才暈過,擔心他再曬下去得中暑,便收了鐮刀,站直發酸的腰,說:“先回去休息,下午再來。”
朝顏看了看四周,兩人又是割又是鏟,單一上午,荒地就空了差不多一半,最遲明日上午就能把草清掉。
“好。”
方木先帶頭回去。
朝顏跟在他身後,家門口就在前麵,沒幾步就能到,兩個人先坐下來休息。
方木解了草帽給自己扇風:“還是喝粥?”
“我都可以。”
“那就做飯吧,蒸點水蛋,你不是還摘了野菜,再煮道湯,我看外麵的地明日就能收拾完,明早我再去鎮上買點肉,今日將就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