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玄深往陰陽宮趕去,不出半個時辰便趕到了陰陽宮門口。
大雨落下,遮住了欲出雲的白月,陰陽宮大殿前燈火幽暗,地上凹凸不平,水窪混著血窪,屍體鋪滿了路上,而在大殿高處站著一人。
那人在雨中手持**,一雙眸子紅似血,玄黑衣衫帶著紅,衣角打濕,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血。
“楚知寒!”玄深當真是氣憤至極,他月弧出鞘,上麵金色雷電纏繞。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還在信誓旦旦的同人解釋絕不會是楚擇殺的人,如今不過一個時辰,他竟自己打自己臉!
楚知寒反應過來,連忙收了槍,“玄朝佑我……”
玄朝佑一劍朝著他門麵而來,楚擇不得不避開,生怕人誤會,楚知寒趁著躲避空餘連忙解釋“我來時便是這樣了!”
玄深幾劍過後也冷靜了下來,他將劍架在楚擇脖子上,警惕的盯著楚擇,“你將血影槍拿出作甚?”
楚擇站在原地苦笑,“我出來後在門口遇見一蒙麵人,同他過招,直到你來這才消失不見。”
玄深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是大乘,如此借口你當我會信?”
楚擇撤去法術,身上被雨打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也知道,可那人修為莫測我一下也無法將之擊殺。”
“憑什麽信你?”玄深問。
楚擇見有戲連忙舉手發誓,“我發心魔誓,如果我楚擇在這裏殺過一個陰陽宮弟子,我不得好死。”
玄深將信將疑,最後還是將劍放下。
楚擇笑道,“這下信我了吧。”
他發微濕,一雙紅色眸子裏的殺意血腥還未收斂,看起來像個神經不正常的殺人瘋子。
玄深垂眸,不去看他,“找到白斂了嗎?”
楚擇笑意收斂,“白斂?”誰?
玄深心情沉重,他望著下處鋪了一地的屍骨,“陰陽少宮主白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