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扭過頭來瞅付晟嶼。
他有著不施粉黛就細膩的皮膚,一周不剪就長成刺頭的黑發,他具有傅謹言不曾擁有的,旺盛的生命力,和極具感染力的少年氣。
而自己生活老態龍鍾,好像還沒長大,就已經老了。
站在他身邊的感覺,很舒服。
像枯木逢春。
“不能。”
付晟嶼滿懷期待地喪了氣。
傅謹言一本正經:“這是你的考試,憑什麽要我給獎勵,又不是替我考的。”
付晟嶼理直氣壯:“你當過我一個月的老師啊,我這種學灰都能考上一本的話,是不是得給您的臉錦上添花?”
傅謹言嘁了一聲:“你給我長什麽臉?長個愁眉苦臉?”
“哈哈哈……哥,我就想要一個小小的獎勵,特別小,你又不會有什麽損失。”
傅謹言不禁好奇:“什麽?”
付晟嶼湊近,衝他單挑眉。
傅謹言奇怪都是五官,付晟嶼怎麽就能單獨使用。
他壓低聲音說:“借你的手給我拉一拉。”
傅謹言驚聲道:“在這種地方?!”
“不一定啊,地點你可以選,家裏,吃飯,睡覺的時候都行。反正我特好奇你手那麽瘦,握起來是什麽感覺。這事兒我想很久了,從高原想到現在……欸?你同意的話,在這裏也可以。”
傅謹言越聽越覺得這是流氓發言,轉身就走。
“不可以。”
付晟嶼追上來問:“哥,你怎麽這樣啊?這麽小氣,哥你慢點走,嗚嗚嗚哥你37度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傅謹言悶頭走的時候,身邊路過了好幾對情侶。
有一對坐在長凳上互相依偎,有一對手拉手散步,在路燈昏暗的地方,還有一對在接吻……
傅謹言趕緊撇過頭不看。
不過他忽然也沒那麽抗拒了。
“付晟嶼。”
“嗯?”付晟嶼低頭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