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回家準備拿鑰匙開門時,注意到地上放著一個紙袋子。
傅謹言走過去撿起來,然後張望了一下,傅家齊多半是已經走了。
袋子裏麵是兩套夏天穿的短袖短褲,掛牌上寫的價格是45元一件。
傅謹言將紙袋放到離家門口遠一點的位置,如果有人需要,就可以拿走。
接下來的近半個月,除了周末的下午去付晟嶼家,傅謹言都在家裏沒有出門。
當傅謹言遇到心事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悶著。
期間傅家齊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再接。
付晟嶼沒來找他,周末的時候,付晟嶼也不在家,付逸說他這些天每天都在外頭。
傅謹言猜他跟同學去玩了,畢業季要拍照留念,和老師同學好好告別,或者上網,打遊戲,唱歌,蹦迪,酗酒,泡妹。
鬼知道他在哪呢。
他本來就玩得花裏胡哨。
跟他那個叫賈照的狐朋狗友鬼混。
兩周後的中午,傅謹言聽到敲門聲。
“言哥言哥!”
是少年清朗的嗓音。
傅謹言手放在門把上,沒有回話。
“言哥?是我呀!”
傅謹言故意問:“你是誰啊?”
“我啊,我的聲音你聽不出嗎?你未來的男朋友!”
傅謹言趕緊把門打開了一道門縫。
他嗓門太大,中氣十足的,吼幾嗓子,附近的鄰居都可以聽到。
門外的光線敞亮,傅謹言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
付晟嶼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傅謹言這些日子的陰霾一下被他帶來的陽光驅散。
付晟嶼有所變化。
皮膚變黑了,領口和胳膊可以看到黑白漸變。
“你來我家幹嘛?”
傅謹言在門縫裏打量他。
“誒?言哥,你說這話可生疏了哈,搞得好像我是外人似的。”
付晟嶼說著,就要往門縫裏擠。
傅謹言扒著門不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