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轉身躲去了廚房。
以免被付晟嶼看出他的臉紅心跳。
“言哥?”付晟嶼在外麵喊,“你這就不管我了?我還流血呢。”
傅謹言朝外麵說:“你快去衝幹淨,我再給你貼個創可貼。”
“哦,好。”
傅謹言對著小火慢燉的陶罐出神,他想起一句話。
世界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和喜歡你。
還沒有人拷打他,傅謹言就已經不打自招。
總有一天會全部露餡。
傅謹言就是憂心在這一天之前,他還沒做好準備承受隨之而來的代價。
“言哥!”
付晟嶼的聲音在背後乍起,傅謹言立即假裝平常,用湯勺盛出一碗糖水來。
“喝吧。”
傅謹言端給付晟嶼。
“這是什麽啊?”
“紅糖薑茶。”傅謹言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驅寒的。”
付晟嶼拿著碗和他的碗碰了一下。
“幹杯。”
付晟嶼吸了一小口,燙得砸吧嘴。
“味道雖然怪怪的,但是還挺好喝。”付晟嶼說。
紅糖薑茶很燙,所以他們都喝得很慢,兩個人站在廚房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零零碎碎的時間湊起來,成為生活。
喝完薑茶之後,傅謹言重新給他貼創可貼,傅謹言的手指在他細膩的皮膚上按壓,輕抹,付晟嶼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付晟嶼眯著眼睛笑:“言哥,你的手指好軟呀。”
“好了,這幾天盡量別碰水。”
“這傷口挺吉利的。”付晟嶼開心地說,“好事成雙,連刮個胡子都是兩口子的寓意。”
傅謹言知道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回家吧。”
“這就完了?”
“是啊,我要睡了。”
“好嘛。”
付晟嶼慢吞吞地走出門外。
傅謹言總算打發他走了。
但門一關,他心裏又酸酸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