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背著付晟嶼,側躺在**,他雖然很困倦,但精神緊繃,一時半會兒沒能睡著。
“言哥。”
付晟嶼的聲音近在咫尺。
“言哥,你要是還怕,就貼著我一點,我陽火旺,能驅邪治鬼。”
傅謹言慢慢睜開眼睛,但他沒出聲,靜靜聽著。
付晟嶼還在勸他:“你就別逞能了,你怕人,怕開車,怕打雷,怕鬼……”
傅謹言轉過來,和付晟嶼麵對麵,離得不過一尺,近得可以感受到付晟嶼的呼吸。
貼著兩創可貼也不影響他的英俊。
傅謹言糾正他:“你說錯了,我不怕鬼。”
“不可能,我戀愛攻略上都寫著的。”
“那是以前。”
付晟嶼追問:“以前怕?後來呢?”
“後來……”
傅謹言不想說了。
他一向不太喜歡傾訴艱辛,哪怕提及也是用尋常的語氣。
他寧願自己花無數個日夜去消化,也不樂意展露給別人看。
“我知道。”付晟嶼看著他說,“後來你媽媽去世,你就不怕了,對不對?”
“嗯。”
“因為每一個鬼,都是別人朝思暮想的親人。”
付晟嶼有此共情,是因為他和傅謹言一樣。
傅謹言忽然想問問他:“你會想你媽媽嗎?”
“其實我都不太記得我媽了哈哈哈,我那時候太小了,她長什麽樣我都印象有點模糊。”
傅謹言問:“所以你把她照片放在錢包裏,怕忘了她的樣子?”
“紮心了……”付晟嶼想了想說,“也不能說得這麽悲壯,我知道她特別愛打扮。至少她在我心裏,我媽一直都是年輕貌美的樣子,我不用眼睜睜看她變老。”
付晟嶼總是這麽樂觀。
傅謹言很羨慕他,想得少,煩惱也少。
可能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付晟嶼往中間挪了挪。
“不過我媽給我留過一封信,巴啦巴啦講了一大堆,她最後說,她一點遺憾都沒有,因為她這輩子已經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