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數學課,付晟嶼眼睜睜看著傅謹言講完課就收拾東西,準備走出教室了。
沒有再給他單獨輔導數學題。
付晟嶼抓起本子衝過去,把傅謹言攔下了。
“哥,哥,我有一個題目不懂,你給我講講唄……”
傅謹言拿起本子,給他示範了一道幾何題的解題步驟,然後就把本子還給他。
“哥……你別急啊,那個……”付晟嶼瘋狂暗示,“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
“什麽?”
“大白兔。”
付晟嶼臉一紅。
他從五歲時媽媽去世開始,就沒跟大人要過糖吃。
沒想到快成年之際,返老還童重操舊業了。
丟死個人。
“沒有。”
傅謹言拒絕了他的請求,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哥!傅老師!不吃糖我頭痛……”
付晟嶼今天怎麽呼喚都沒用。
回到辦公室坐下,傅謹言從衣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來,噓了一口氣。
差點就妥協了。
就不給這個壞東西。
哼。
付晟嶼站在走廊上,狠狠地錘了一拳欄杆,疼得齜牙咧嘴。
接下來一整天付晟嶼都蔫了吧唧,玩遊戲都走神。
語文老師還特地表揚他了:“今天付同學表現很好,不吃零食,沒玩遊戲,還不打擾同學,大家給他掌聲鼓勵。”
語文老師拍著手,一臉感老懷甚慰。
吃過晚飯之後,盆盆遞過來付晟嶼的手機。
“付少,你爸爸的電話!”
付晟嶼跑到操坪上去接。
“喂,逸哥。”
“怎麽聽起來不像平時那麽亢奮呐?”付逸察覺到他聲音低落,“兒子,那邊條件是不是挺艱苦的?飯沒吃飽嗎?”
“也還行。”
付晟嶼現在覺得還挺好玩兒的,上個周末丹增尼瑪還帶他去擠了犛牛奶,在草場上馳騁,賊爽。
“那你咋了?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