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矜打車來到酒吧街的時候,皎月已然拖著星點墜入夜幕。
頭頂的星光映著五彩的霓虹閃爍,鋪撒在墨黑色的長裙裙擺。
他抬起眼皮,淺淡的琥珀色眸子落在眼前的大門。
紅色的燈光曖昧的侵染著門簾,門內是旖旎而輕柔的音樂,恰如酒吧門前的招牌——熱。
清涼的晚風拂過臉頰,也連帶著拂亂了臉側的長發,露出冷白色的小半邊臉。
失去了長發的遮擋,於是那落在臉側的視線便顯得格外明顯。
時矜微微偏頭,疏淡的視線順著那目光看去——
——
五顏六色的燈光從頭頂的燈球發散下來,映照著人的臉也似乎變得花花綠綠。
動感十足的音樂中,許潛穿著規整的襯衫領結,端著托盤從群魔亂舞的人群中穿過,一路目標明確的奔著調酒台走去。
還沒走到地,許潛就已經扯開了嗓子:
“辭哥,今個兒您玩到幾點?”
被他稱作辭哥的人站在吧台內,一頭張揚的銀色短發輕鬆的就將周圍的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吧台。
聽到許潛的話,他眼也未抬,隻繼續手上的動作,銀色的調酒壺在他手上飛快轉動,不一會,一杯紅色的雞尾酒就出現在了桌麵。
他伸手將酒杯往吧台前等待的客人麵前一推,殷紅的唇微勾:“血腥瑪麗,慢用。”
那客人是個慕名而來的小姑娘,被這撲麵而來的美色一擊,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許潛受不了的將托盤往吧台一放:“辭哥,收收您的荷爾蒙吧,咱幹點正事行不。”
“我這不是在幹正事嗎?”鬱辭對著燈光舉起手中的酒杯,聞言他微微挑眉,左耳上的黑磚耳釘閃過一道光:“我要是不在這兒,這酒吧的客人能少一半。”
他慢悠悠的擦著酒杯:“再說了,我能有什麽正事。”
許潛一把奪過鬱辭手中的酒杯:“哥,您看看現在幾點了?淩晨三點了啊!這酒吧街還有十家店您沒去巡,光是在這“燥”你就待了得有兩小時,剩下的店您這是不打算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