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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辭哥。”許潛伸手在鬱辭麵前揮了揮:“回神了。”
鬱辭推開伸到麵前的手,將抽出的煙拍進許潛懷裏,抬手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件衣服:“行了,擱這兒叫魂呢?”
許潛手忙腳亂從懷裏撈出那支煙,往耳朵上一掛,卻還不忘調侃:“您還在想剛剛那美女呢?”
鬱辭扣著紐扣的手一頓。
一雙疏淡的黑眸從腦海裏飛快劃過。
鬱辭避開他的調侃,將換下的衣服丟進許潛懷裏:“去,幹活去,今晚巡完這場就散了,別的明天再說。”
“得嘞。”許潛像模像樣的敬了個禮:“小的領命。”
沒了許潛的耍寶,換衣間內很快就靜了下來。
沒人催促,鬱辭便也不急著出去,他慢條斯理扣著襯衫上的紐扣,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他抬起頭,對著鏡子裏的男人挑了挑眉。
唔——
這小子這次的眼光,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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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從“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熱”是通宵製的酒吧,能留到四點的幾乎都是打算玩個通宵的。
因此,鬱辭出來的時候,酒吧門口幾乎沒有什麽人。
為什麽要說幾乎呢?
因為這門口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的。
淩晨四點的天色已經有些蒙蒙的亮光了,氤氳的霧氣盤旋在空氣中,叫人看的愈發不太分明。
空氣中的水汽比午夜時多的多,濕黏黏的質感讓鬱辭在踏出門之前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的另一邊也站了個人。
鬱辭對無關緊要的其他人向來不太關注,隻是此刻走到近前,看清了人影,這才讓他挑了挑眉。
許潛那小子說的美女還是不太妥當。
這哪裏是個美女,這得是個仙兒啊。
至少鬱辭沒見過能把一襲再簡單不過的及踝黑色長裙穿出仙氣的人。
聽到身旁的動靜,那人側身,讓出了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