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中。
時矜掀了掀眸子,清冷的眉眼平靜無波。
頂著眾人期待的目光,他開口了。
“你是?”
“哢擦——”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在這瞬間聽到了一顆芳心碎掉的聲音。
傅煙雨臉上的笑僵住了。
她的指尖捏了捏裙擺,神色間劃過一絲狼狽。
見到好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侮辱,許如忍不住了,她站了出來,一臉義憤的指責:“時矜,你太過分了,就算不喜歡煙雨,也不必這樣侮辱她吧。”
“煙雨從小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後來一直追著你上了初中和高中,整整六年時間都跟你同班,你居然說不認識她?你這話太過分了吧!”
許如的情緒很是激動,說著說著就要上前:“哪怕是作為六年的同班同學你也該記得她,更何況煙雨追了你六年,你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你就是個白眼狼。”
時矜眉頭微凝,目光在傅煙雨臉上短暫停留。
他的性格冷淡,又不善人際,從小到大願意主動接近他的人少之又少,加上他又有輕微臉盲的毛病,偶爾有人主動接近他,過不了多久也會因為被他幾次三番的遺忘而傷透了自尊。
時矜對於朋友沒有特別的渴求,相較於呼朋喚友,他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看書,因此,初中高中乃至大學,他都是一個人度過的。
在他的印象裏,似乎並沒有傅煙雨這樣一號人物的存在。
他垂下眼皮:“抱歉。”
傅煙雨一把拉住了激動的許如,防止她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小如,你冷靜點。”
許如被她拉住,沒再上前,而是轉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喊她名字:“煙雨!”
傅煙雨壓下臉上的狼狽,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直視著麵前那個一身清冷的男人:“時矜沒錯,是我當時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