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連京丟開刀叉,蹲下來解開我的褲子,抬頭詫異看了我一眼,因為我根本沒勃|起。他想低下頭去含,但被我兩條腿擋著,很是費力。“你讓一讓。”他含糊地說。
我巋然不動,他隻好向前勾著脊背,還是別扭,過了一會兒開始動氣,發出不滿的鼻息聲,眉頭也擰作一團。
“你起來。”我說。
他聽聞這話怔了一下,扶著我的腿撐起上身,直愣愣盯著我。他不穿那件毛衣後,幹脆不再穿厚衣服,單著一件T恤或者背心在家裏走來走去,就算是有暖氣,也是大冬天,身上常常凍得起疙瘩,但我沒有再問過他冷不冷。餐廳的燈壞了,全靠客廳大燈投過來照明,他的臉在這樣的昏晦下少了些棱角,少了些切實,比任何時候都像瓦連京。時至此刻,他漂亮得仍然能讓我心顫。我默默打量他,一動不動,隱隱能聽到隔壁房間時鍾走針的聲音;可瓦連京自搬回來後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突然的沉默,於是他開始有動作,試探著慢慢靠近,將嘴唇伸過來吻我。
他湊過來時我胃一下就縮緊了,嗅覺的記憶最為長久,他脖頸幹燥的熱氣,隱約的機油氣味,登時在我腦子裏拽拉出無數個片段,幾乎讓我**。他先前還帶著試探,後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肚子頂著我的膝蓋,全為緊緊貼住我的嘴唇。我感到他已動了情,但一種不可名狀的憤怒卻因此攫住了我——他憑什麽還能在這樣自然地動情?究竟是什麽使他動情?是因為我的殘損,還是因為他的獻身行為?我的心咚咚作響,頭腦一片亂麻,什麽也想不清楚,唯獨知道一點——情欲在此刻是不恰當的。
於是我一把將他拽起來,在他錯愕的眼神中解開褲子擼了幾下,不一會兒身下那話兒就勃|起,我直視他說:“來吧。”
瓦連京的驚異很快轉為怒意,隻是這種怒意沒有持續太久就變為坦然,一勾領子將衣服扯下來,窸窣兩下脫得精光,毫不避諱地岔開腿,彎下身子要往屁|眼裏塞手指頭。他的身體不知廉恥地、極具侵略地暴露在我眼前,像要與我比試什麽。那兩根手指摳著肉進進出出,他人白,屁|眼那處稍暗沉,褐色的,但是磨久了會紅,粉嫩二字倒占得頭一個。大概是因為太久沒碰的緣故,開拓很不順利,他趴在那兒摳了很久,姿勢僵硬別扭,後來幹脆一隻腳踩上椅子,騎在桌子角那樣弄;他那些朋友、那些姘頭決計想不到他還能這般恬不知恥,這樣不要顏麵,尤利婭見了,恐怕也要向他取經;隻是他個子大,比不得女人柔軟,這種扭曲的姿勢做來有些可笑,甚至可以說是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