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紙人都分給了三個男人,隻留下一張夾在書裏,明明昨晚睡覺時還在的。
書一直隨身帶著,他確定沒人動過。
連日的詭異遭遇令應向沂心生懷疑,他此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誆騙那三個男人紙人能擋災,卻沒有想過紙人是否真的有特殊的用途。
能跟他一起穿越到這裏,應當不是簡單的剪紙。
應向沂撐著下巴,仔細思索。
方才用剪子試了很久,都沒有出現想象中的修煉情況,會不會是他一開始研究的方向就出了錯?
他摩挲著剪子上纏繞的紅線,把手伸向了麵前的書。
這本書比攤子上其他書要新一點,封麵沒有破損,平心而論,封麵的紙張柔韌,薄而鬆,質地結實,不適合印刷書籍,反而十分適合剪紙。
封麵是暗紅色的,沒有圖案,應向沂越看越覺得這張紙不用來剪就是暴殄天物。
應向沂一向愛書,若非手頭沒有其他可用的剪紙材料,他也不會把魔爪伸向書籍。
他的手很穩,一剪子下去,線條平直,裁出半個巴掌大的標準長方形,約占封麵的六分之一。
材料有限,得節省著用。
應向沂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下了剪子。
剪的是傳統紋樣中很常見的五道娃娃,由五個圓頭束發,手拉手的男孩組成,寓意著從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驅邪送病。
應向沂剪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緊張。放下剪子後,他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胳膊也有些抬不起來。
身體上產生的異樣情況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想,他雖然用剪子築基,但他的武器可能不是剪子,而是剪出來的東西。
應向沂有一種迷之自信,如同當初腦海中冒出「築基成功」的想法,這一次,他應該猜對了。
修煉的方式就是剪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