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傅決寒端著菠蘿飯進屋的時候,孟一還在**呼呼大睡。
房間裏空調打得高,他撅著屁股騎在被子上,一頭髒橘卷炸的像染色的蒲公英。
他身上可能是真的難受,隨便碰碰哪兒都會下意識往前咕湧一下,再皺起眉頭來嘟囔兩句,小豬拱地似的,挺好玩兒,也挺招人喜歡。
傅決寒又想起他昨晚爽極時的模樣,舌尖半吐,眼中含淚,貓著嗓子叫他的名字,用盡畢生所學對他破口大罵,還連拍帶推的,被伺候了一頓狠的之後又抽搐著叫哥,說:“好哥哥......疼疼我......”
眼神倏地晦暗,傅決寒拿過藥膏,掀開被子又給他裏裏外外上上了一遍藥。
中午的飯點兒都到了,孟一還沒有醒的預兆,傅決寒怕他再不進水米胃會難受,直接把人從**拎起來,兜著屁股抱在懷裏伺候他刷牙洗臉。
菠蘿飯前前後後換了三次,沐浴乳必須得有奶花香,就連孟一的襪子都是踩在傅決寒膝蓋上,讓人親自幫著穿好的。
栗陽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跟了傅決寒七八年,第一次知道對外冷心冷情的望江老板,真把一個人當祖宗似的供著能寵成什麽樣兒。
喜歡的沒邊兒了這是。
酒店大廚的手藝一般,但勝在擺盤精致,顆粒飽滿的米飯用玉米、火腿混著蝦仁炒出來,再放進雕刻成皮卡丘的菠蘿模具裏,孟一捧著盤子一口一口吃的特別香,邊吃還望著傅決寒出神。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如果告白第二天就把男朋友踹了會上社會新聞嗎?”
“......”傅決寒笑了:“會,但這就不屬於民事糾紛了。”
孟一哢嚓一口咬掉皮卡丘的尾巴,“那屬於什麽?”
“命案。”
“......”
他凶巴巴一瞪眼:“就你能!打我,折騰我,我昨晚都哭成那樣了你還挺享受,現在、現在還嚇唬我!給你厲害死了傅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