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薑矣發覺這些,是在天上落下冰冷的結晶。
一場早冬的大雪,突如其來的降於常周山,山間覆雪,樹木都被掛上了霜,枝上白雪被風卷過,簌簌而落。
她發現,自春末下山,竟也過了許久。
沈潮生照例來尋薑,來到薑矣的住處,發現薑矣正靠在門前盯著不遠處的樹枝,懷中抱劍,有些出神。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穿著鬥篷的沈潮生,並朝她走去:“走罷。”
近日劍試已近尾聲,薑矣的比試結束,她們準備一起去觀戰。
沈潮生卻忽然牽起薑矣的手,頗具關懷:“阿矣,你不冷麽?”
薑矣沒反應過來,便感到指尖上冰冷的觸感,竟一時僵在原地,也未抽出手,而是直直看向沈潮生。
沈潮生卻在下一秒鬆開了她的手,並疑惑出聲:“熱的?”
薑矣依舊是那一身素衣,隨著天氣寒冷,沒有加任何衣服。
薑矣感到手中那一寸涼意隨即消散,於是在沈潮生與她對視前移開了目光,冷靜解釋道:“劍骨靈息而道,我自幼便如此,不懼嚴寒。”
盡管蒼山靠南,她也沒怎麽見過雪。
沈潮生卻笑:“那你住在上領好了,上領冷的要命。”
……
二人很快走到試劍台,方才坐下,雲清門的弟子便宣布道:“四百七十三號,張墨,對,四百六十二號,方伍之。”
左邊的男子竟是先前二人壓勝負時薑矣意外輸掉的招數奇怪那個人。
薑矣發現,那個張墨掃視一圈,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一閃而過。
沈潮生也發現了,於是對薑矣說:“阿矣,他不對勁。”
他所對的是雲清門內門弟子,並不算出挑,靠著每次匹配到的都是最弱對手的強大運氣進了決賽,但他的基本攻很紮實,兩人招數有來有回,難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