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矣堪堪避開如河劍氣,她對於魔劍有些吃力,尋常鐵劍並不能敵過它,她的靈息愈發滾燙,靈息劍也陣陣嗡鳴,叫囂著想出來應敵,卻被薑矣再三按下。
她握著黑劍,一邊躲避一邊尋找機會,有幾次險些被擊中,而且她發覺,那魔劍的威力似乎愈發旺盛,十分詭異。
隨著時間流逝,薑矣逐漸體力不支,動作慢了下來,也因此被如刀劍氣擊中,連退數步不止。
她強撐著起身,扶劍而立,眉心突突直跳,最後下定決心,剛要召懷息劍,一柄渾身通透的玉劍破空而來,上麵是薑矣熟悉的氣息,她清楚的分辨出,這是沈潮生的靈息劍。
可靈息劍分明不能為他人使用,為何它能被自己握在手中,毫無異樣?
薑矣來不及思考,念了一個充滿殺意的劍訣,直擊步談危。
“錚——”
兩劍對上,一時僵持不下,就在薑矣退步欲借力揮劍上砍時,步談危似乎勾起了一抹笑,薑矣下意識感到不妙,剛要收招化為防守,卻還是由於慣性來不及撤招,直直迎了上去。
就在薑矣以為那劍會沒入自己的身體時,她忽然被攥住了手腕,猛的向後拉去,躲開了這一招,但拉她的人卻來不及側身回避,被魔劍刺入了右腹。
薑矣隻來得及瞥見一角繡著蝴蝶的衣料,轉眼連退數步,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料,對上她關切的目光。
是沈潮生。
沈潮生頂著右腹的傷,將金色玉劍召回,抬起左手重新化靈,三枚銅錢被金光包裹,猛的朝遠處的步談危襲去。
步談危躲避不及,充滿靈力的銅錢劃過他的臉頰,蹭出一道血痕。
他有些意外的看到突如其來的人,但是手中動作未停,魔劍似乎也侵擾了他的神識,他以劍結陣,畫了一個極為詭異繁瑣的血陣,在三人腳下,宛如盛開的妖冶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