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番不容分說的淩厲攻勢,餘惜頓時慌了。
她完全沒有想道江封會直接出手,但此時想將伸出的精神觸手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柔軟的精神觸手在被斬斷的那一瞬間便化作一捧星光消散,與此同時,那隻白色的大貓發出慘厲的尖叫,吃痛地弓起了身體,爪子從肉墊下探出,在滿是沙礫的地麵劃出幾道痕跡。
江封見狀,眼中的神色更冷,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餘惜憤憤地看向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由於精神力嚴重受損,此時的她甚至連在哨兵的精神圖景中維持具象都有些困難。
將近一分鍾的僵持之後,餘惜身形一閃,率先自哨兵的精神圖景中退了出去。
江封將視線轉向餘惜剛才撫過的那塊碎石,隻一眼後,又投向更遠的遠處。
向導與哨兵的連結並沒有成功,而哨兵的記憶更是安穩地存放著,沒有絲毫被窺探過的痕跡。
確定這一點之後,江封沒有多做逗留,也迅速地離開了哨兵的精神圖景。
江封出手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於思夏完全不知道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麽,但見到餘惜驀地變得蒼白的臉,再想到江封的行事手段,便已猜到了七成。
“小惜,你怎麽在這裏!”不待江封有進一步動作,於思夏喊了一聲,匆忙上前扶住了餘惜,搶著道,“我找了你好久。我不是說了,身體不舒服不要亂跑嗎?”
餘惜還沒有從剛才精神觸角被齊根斬斷地痛楚中緩過勁來。此時她臉色煞白,視線卻不受克製地飄向威脅的來源。
即便這時她已經不在那個哨兵的精神圖景內了,但來自麵前向導的威壓仍讓她如坐針氈,甚至逼得她的身子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餘惜知道這個男人首席向導的身份,對於自己在他麵前的輕易落敗也不覺得太過難堪,可心中不由地好奇起另一件事情:他與這個哨兵,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