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的金屬門向旁側移去,沉重而緩慢。
唐珩順著逐漸擴大的縫隙朝外麵看去,嘴角那抹輕嗤綻成了一抹刺眼的嘲笑。
打開的門後麵,站著烏泱泱一群人,全副武裝。和第一次看到的一樣。
不,還是有什麽不同。除了生硬的仿向導信息素與臭氣熏天的哨兵們的氣味之外,還有一抹別的味道。
狂暴症帶來的五感失控此刻成了極大的便利,唐珩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聳動鼻尖,在空氣中嗅了一嗅,繼而眼神一凜,落在了明顯被人群簇擁著的那個人身上。
來的人是一個向導——這是唐珩的第一反應。
但緊接著,再看去時,他瞳孔一縮,頓時繃緊了身體,繼而渾身上下都迸發出一種暴戾的感覺來。
是他!
如果沒有他,本來自己是可以逃脫巡邏警的抓捕的!
或許是向導對哨兵與生俱來的吸引,隻一眼,唐珩就將這個男人的長相烙在了腦海裏,此時的再次相見,不過是將烙印描刻得更深罷了。
唐珩的視線順著那個向導的臉廓一直下滑,最後落到頸側那一片光滑的皮膚上。
他甚至感覺自己隱約能看見皮膚下麵血管的搏動。
如果這塊皮肉被牙齒咬開……
想到這裏,唐珩的眸色發暗,咽了一口唾沫。
哨兵的眼神太過直白赤|裸,引得警衛隊員們不得不更加得小心謹慎,以免這個哨兵的突然發難。
可身為焦點的唐珩並不在意他們的神經緊繃。他的視線自始自終都隻落在那個向導身上。
“他們害怕送命,所以又派你來了嗎?”
長久的凝視之後,唐珩調侃般地開口了,聲音是說不出的嘶啞。
說著,他輕蔑地望向不遠處的警衛隊員,看到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絲毫不遮掩地嗤笑道:“一群懦夫。”
話甫一落下,唐珩就見警衛隊員們手中的槍械整齊劃一地指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