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煙火轟鳴聲還在耳畔響**,四下喧笑聲不止,薑照雪卻仿佛能聽見自己呼吸吐納的聲音。
岑露白玉指捏著紅包,眉眼在煙火豔色的渲染下愈顯清媚,依舊含笑望著她。
周遭所有的紛雜仿佛都被兩人襯成了虛化的背景板。
岑遙直覺氣氛大好,悄悄地就要往旁邊藏匿,結果心思活絡細節卻不精細,沒注意到旁邊就是台階,不小心直接踩空,險些栽倒在地,本能地發出一串:“哎、哎、哎喲……”
岑露白伸手拉她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矮她們一個台階的平地上靈活地歪走了好幾米才穩住身子。
她尬笑著回望岑露白。
岑露白:“……”
周圍有人目睹了全程,發出了爆笑,薑照雪也慢半拍地忍俊不禁。
她這才反應過來,岑遙應該是一直站在岑露白身邊的,剛剛也是她叫的那一聲“嫂子”才讓她轉頭看過去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她沒留意到。
岑露白用那樣親昵的語氣說話,也應該是礙於岑遙在一旁,演給她看的吧。
她走下長廊的台階,要去查看岑遙的情況,岑遙自己小跑了回來。
“沒事吧?”岑露白關心。
岑遙尷尬:“沒事。”
岑露白隱有無奈,很輕地歎笑了一聲。
她轉回身,再次把紅包遞給薑照雪,帶著些沒收斂的寵溺:“壓歲錢。”
這次薑照雪明確知道是當著岑遙的麵,不好推辭,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帶著些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演戲的情緒,輕喃:“我又不是小朋友。”
岑露白勾唇,伸出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抬起她的手,把紅包放到了她的掌心中:“怎麽不是了?”
她應得輕柔,微涼的指節順勢抬高,托著薑照雪的下巴,用拇指輕點了兩下。
像逗弄小貓,又像逗弄情人。過分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