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外,坐在馬車裏的可卿看著朝著自己點頭示意可以離開了的爹爹,猶豫了一會兒,掀開幔簾朝他揮了揮手。
馬車漸行漸遠,可卿神色間多了些憂心,看著正在趕車的姒墨問道“爹爹宣布不再同五毒教做生意了,是不是就代表葉家插手了江湖中的事務?”
“是”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是”
姒墨言罷又抬頭望了眼蒙蒙亮的天際柔聲道“你不必自責,有時為在意的人出頭撐腰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隻是不知我何時才能為他出頭撐腰”
從姑蘇回烏山兩人約莫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馬車剛行至烏山地界就看到了前來迎接的鶴一。
依舊是那副張揚肆意的模樣,眼若彎月,眸光颯颯,腥唇凝脂,著一襲淺橙薄煙紗裙。可卿注意到她今日眉心間還畫著一小小的精致粉梅,在黃昏之下,看上去比平日多了一絲憂愁。
馬車停了,鶴一接過姒墨手中的鞭子跳上車笑道“我來駕車”
一路靜默無言,等快到烏山山腳時姒墨才開了口“暖青的事,你都知道了?”
鶴一笑著點了點頭“以前宗聖世家的人還有活在世上的,他們近些年也有了些勢力,現在她聯合了一些江湖人士準備與五毒教打一場硬仗”
“我說的不隻這件事”
很輕的一句話,卻讓鶴一覺得重得抬不起頭來,苦笑著看向姒墨“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她們的下場別人不知,你我二人可是從小看的清清楚楚”
可卿聽不懂這兩人的啞迷,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姒墨。她的身子似乎又比以前單薄了幾分,麵上病容憔悴,唯有那雙眼睛依舊帶著氣定神閑的神色,讓人一望便覺心安。
烏衣派依舊是以前的那般模樣,隻是少了沈雪澈和暖青後,山上更顯寂寥。
“義姐身子不好,今夜便早早歇息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