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真好。”宋沅走進修繕一新的房間,輕聲讚道。
雖說霜雲塔上靈氣充沛、空氣潔淨,但主人許久不在的屋子裏到底有股朽氣,女弟子驅使法器,把屋子擴大了一倍不止,分了幾間,問過他便將裏麵的擺設都換過,換成他喜歡的樣式。
信步走進去,再不是之前那樣像終日苦修、毫無情趣之人的屋子了。
女弟子出身器修之家,雖說成了劍修,但底子到底還在,平時驅使法器替人修葺房屋,就能比別的弟子多掙一份兒。不過這位從前從來未見過的宋師兄叫她覺得怪不自在的,分明隻是任務,做的不好獎賞還折半,從前可沒有哪個內門弟子會這樣好聲好氣地站在邊上讚美她的工作。
她一麵將法器收好,一麵低聲道:“不算什麽。”
宋沅心知宗門的人就是這樣,也不多說,隻是問道:“師侄,你一會兒回執事堂麽?”
“嗯,要交牌子。”
說著她取出一塊木牌,意思是要宋沅打一道神識進去,作為她完成的憑證。
宋沅遲疑了一瞬,接了過來:“那你能否替我問問執事堂的執事,有關我昨日所說...”
外門弟子無從得知這些消息,聞言疑惑地看向他。
宋沅對上她清亮眸子,不由得頓住:“...不,沒什麽,你且去罷。”
女弟子便平靜地點點頭,也不詢問,轉身走了。
應當,也不至於反悔的。
宋沅心想,天下第一劍宗,各個長老都是威名赫赫、一諾千金的人物,不至於對這樣一點小事反悔的。
隻是日後還要勤加打聽朱衣人之類的事情,但也不能太明顯,那些朱衣人綁了雪雪,那定然是知道他人蛇身份的,若是捅出來叫宗門知曉,宋沅懷疑先被解決的會是自己和雪雪。
此番他這邊是好了,有好居所好照料,可雪雪那頭卻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