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鬆庭今晚剛下的飛機,出差一趟走了十天,他也累得夠嗆,回家洗了澡正準備休息,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是鬱清灼的號碼。
梁鬆庭接起來,那頭傳來一個較為陌生的男聲,“梁鬆庭嗎,是我,趙澤如。”
梁鬆庭想了想,想起來這是鬱清灼那幫富二代朋友之一。鬱清灼讀大學的時候,他和趙澤如見過幾次,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梁鬆庭“嗯”了聲,等著對方說話。
趙澤如不知是在哪裏尋歡作樂,背景聽著一片喧囂,但他說話的態度很客氣,“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呢?鬱清灼跟我這兒喝醉了,找不到人送他回去。”
手機那頭的梁鬆庭沒有應聲。
趙澤如心想,這不好搞了,到底不是從前的關係。於是又繼續渲染,“清灼的酒量你也是知道的,喝兩瓶就倒。”
盡管隔著手機,趙澤如也覺出了梁鬆庭的冷淡。他停頓了兩秒,覺得自己必須來一個狠的,要能一劍封喉的那種。
“我這兒一大堆朋友,也有想要主動送他的,我不放心麽不是,所以問問你。”
一開始還說找不到人送,現在又變成了有人想要主動送。
梁鬆庭捏了捏眉心。
理性告訴他,別去,這不知道又是什麽追人的爛招。可是感性的立場並不堅定。
趙澤如說有人要送鬱清灼,萬一是個撿醉的呢。
鬱清灼喝醉了以後有多軟,梁鬆庭比誰都知道。
梁鬆庭一側肩膀夾著手機,走到衣櫃邊去找件幹淨衣服。
就在趙澤如以為他不肯來的時候,他出聲了,“地址在哪?”
趙澤如立刻報出KTV的位置,梁鬆庭也沒明確說來不來,隻應了聲,“行,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梁鬆庭到得比趙澤如預計得更快。趙澤如差點以為鬱清灼要和他錯過了,梁鬆庭已經出現在樓梯轉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