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灼猶豫要不要裝睡的想法隻持續了兩秒。
梁鬆庭的一隻手摟到他腰後,試圖將他托起來。鬱清灼睜開眼,伸手搭了一下梁鬆庭的肩膀,實際上是一個推擋的動作,說,“自己走。”
他今晚是挺抗拒和梁鬆庭接觸的。心裏還是有情緒,沒有消化下去。
梁鬆庭讓開一步,鬱清灼下了車。
梁鬆庭叫住他,“清灼”,然後在鬱清灼回頭的同時把門卡扔給他,說,“我在樓下抽根煙,你先上去。”
鬱清灼接過門卡,沒說什麽,默默地走去了電梯那邊。
車庫裏燈光不夠明亮,梁鬆庭摸煙時瞥見鬱清灼伸手去摁電梯鍵。那隻手在昏暗的燈照下顯得格外細白、修長,與眾不同。
大概二十分鍾以後,梁鬆庭回到家裏,屋子裏全是黑的。
鬱清灼這個幼稚鬼,因為喝醉了又跟梁鬆庭置氣,連盞燈都不給留。
梁鬆庭在客廳裏摸索著開了一盞落地燈,然後走去主臥。
門是虛掩著的,梁鬆庭也不必跟睡在裏麵的人客套什麽,沒敲門,直接推門走進去。
鬱清灼沒換衣服,也沒蓋被子,成大字狀躺在**。
梁鬆庭站在床邊,看著他,擰起眉。
片刻後,梁鬆庭走去盥洗室,洗了一條熱毛巾出來,回到床邊給鬱清灼擦手擦臉。
擦手時鬱清灼躺著沒有反應,等到毛巾捂到他臉上了,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梁鬆庭。
喝醉的人好像力氣也要大一些,又或許是梁鬆庭沒想要有意撐著。鬱清灼抱著他把他往下帶,他也順勢下去了,快要貼到鬱清灼時,梁鬆庭的一條胳膊撐住了床墊。兩人之間仍然隔出十公分的距離。
鬱清灼閉著眼,抓下臉上的那塊毛巾,聲音半啞,說,“庭哥,我現在躺這兒讓你打一頓,你會不會原諒我?”
梁鬆庭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