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灼獨自一人在十幾平的小房間裏關了一整天,屬實也給憋壞了。
梁鬆庭摟著他,一句話沒說,他卻一句接一句地向梁鬆庭示好。
他在外麵不是這樣的,對外的鬱清灼是個很高冷的人,和誰都有距離感,梁鬆庭是知道的。所以現在見著他不斷往自己身上蹭,梁鬆庭口氣也緩和了些,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說,“我在工地待了一天,你離我遠點。”
鬱清灼穿的一件白T恤,因為抱過梁鬆庭,已經沾了些泥灰在上麵。
梁鬆庭把他推開,鬱清灼被迫退了一步,小聲抱怨,“是誰晚上睡覺時抱那麽緊的......”——現在卻不讓抱。
梁鬆庭任由他抱怨,懶得反駁,說,“我洗個澡。”一說完想起鬱清灼這大半天裏沒有正經吃飯,又問他,“餓不餓,先帶你出去吃東西?”
鬱清灼不想出去。
一是他出門要遮掩的地方太多,耳朵上的傷沒好,脖子上好幾個吻痕,不穿高領的毛衣都遮不住,而且身上的不適感沒有消下去,他現在坐著都需要放個軟墊。
再來鬱清灼已經說了願意給梁鬆庭關著,他是認真的,餘下的幾天都沒打算離開這間屋子。
鬱清灼原原本本告訴梁鬆庭自己的意思。梁鬆庭都給他這種直白搞得有點接不下去話了。
鬱清灼其實猜得沒錯,梁鬆庭是不想放他出去的。晚上睡在一起時抱得那麽緊,不也是同樣的意思麽。
梁鬆庭骨子裏是個很強勢的人,在工作上在與人交際方麵他有分寸,不管是朋友還是同事都覺得他可靠,也信賴他。唯獨感情這一塊,和鬱清灼戀愛包括後來分開的這些年,催化了一些性格中隱藏起來的部分,那種原本不明顯的強勢現在變得很尖銳了。
鬱清灼要拿自己來磨掉這部分的尖銳,這個代價是鬱清灼情願承受的。不管多疼,鬱清灼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