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鬆庭問了,鬱清灼不肯說,梁鬆庭便沒再勉強他。
這一晚本來是打算把一些沉積了很久的話說開的,梁鬆庭想給鬱清灼一個機會。
然而鬱清灼不要,說贖罪也是自己親自贖,與旁的無關。
後來梁鬆庭去洗手間裏洗漱,掬了一抔水潑在自己臉上,腦子裏卻浮起鬱清灼淡淡笑著的樣子。
七年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這個明知道解釋了會更好,卻執意不肯解釋的鬱清灼是梁鬆庭從前不曾見過的。
梁鬆庭刷牙的時候,鬱清灼也進了洗手間。
他還是擔心梁鬆庭生氣了,畢竟自己沒能做到好好聊天。鬱清灼在外麵待著也不踏實,還是決定進來示好。
梁鬆庭彎著腰,手裏的電動牙刷嗡嗡作響,鬱清灼先靠門站著,看他刷牙,後來走近兩步,從梁鬆庭身後抱住了他。
梁鬆庭關掉電動牙刷,另隻手抹了一把嘴上的牙膏沫。
鬱清灼喜歡他腰腹的力量感,隔著T恤摸著每一塊肌肉都是緊實的。
“庭哥,我今晚用洗澡麽?”清灼低著聲問。
梁鬆庭隔著鏡子看他,把他摟在自己腰上的那條手臂撥開了,低下頭去喝水漱口。
鬱清灼順手給遞了條毛巾,梁鬆庭接過來擦臉,說,“不用。”
這麽冷的天,招待所裏供暖不足,用不著早晚洗澡。而且鬱清灼也經不起折騰了,今早出門前梁鬆庭看過他身上,腿根處都是紅腫的,昨晚給磨的。梁鬆庭心沒那麽大,不會再對他做什麽。
梁鬆庭先出了洗手間,鬱清灼也很快完成睡前的洗漱,回到房間裏躺下了。
梁鬆庭還在電腦邊等著接收蔣舟發過來的文件,鬱清灼安安靜靜地趴枕頭上看手機,給姐姐鬱蘇回了幾條信息。又過了一會兒梁鬆庭熄了燈上床,被褥已經被鬱清灼睡得熱乎了,一片暖意罩在梁鬆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