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灼被梁鬆庭突然到場的這個驚喜給樂的,都不知道怕了。
梁鬆庭要跟他回家算賬,鬱清灼笑眯眯地點頭,以周圍人不容易聽到的音量說,“那肯定要算的,庭哥你可別不跟我算。”
和好了就是不一樣,說什麽都有底氣。
鬱清灼一和梁鬆庭說完,立刻隔空指指一旁坐著的趙澤如,問他,“怎麽樣,還喝嗎?”言辭裏有種渾然不怕的挑釁。
趙澤如一聽就笑了,“鬱清灼你要不要這麽幼稚啊?我都沒眼看你這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鬱清灼根本不在乎被他取笑,又問梁鬆庭,“庭哥,你替我喝麽?”
梁鬆庭就說了一個字,“喝。”
趙澤如當著父母的麵很識時務,不跟梁鬆庭拚酒,轉過頭去對女友噓寒問暖。假裝剛才那個給鬱清灼倒酒的人不是自己。
梁鬆庭在席間與其他人聊天,與鬱清灼聊天,表現得都很坦然。他甚至不加遮掩對於鬱清灼的一些親密動作,坐下以後捏了捏鬱清灼的脖子,而後又在桌下與清灼牽著手,服務生給他盛湯,他接過湯碗先交給清灼喝。
過了一會兒,小侄女跑來纏著清灼舅舅要抱抱,抱上了就在鬱清灼懷裏扭動。梁鬆庭眼明手快拿走湯碗,防止熱燙濺落在一大一小兩人身上。
這樣的坦率被他做得並不逾矩,反而看了讓人覺得舒服,覺得心裏踏實。
在場的趙仕銘、趙太太、鬱蘇,哪一個又不是閱人無數的。他們都是鬱清灼這邊的親友,但梁鬆庭卻經得起這幾雙眼睛在明亮燈照下放大細看。
一頓飯吃到後半程,鬱清灼陪著侄女去一旁玩iPad看小豬佩奇,鬱蘇與梁鬆庭之間隔著一個空出來的座位,兩人開始聊起來。
鬱蘇問梁鬆庭,“為什麽答應和鬱清灼和好?”
梁鬆庭好像隻有鬱清灼在跟前時才會露出笑容,現在清灼去了一旁,他又變為那個冷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