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出去後不久,整個行舫一陣劇烈搖晃,窗外伴隨煞白雷光。
看來是交上手了。
樂正鴆和酆聿也懶得再回去,直接脫了鞋跳上奚將闌的床,將他擠到角落裏,被子也隻分給他小小一塊。
“勞煩。”奚將闌臉都貼牆上,掙紮著道,“我現在勉強算個命不久矣的傷患,二位能把我當成個人對待嗎?”
樂正鴆酆聿:“定魂訣!”
奚將闌:“…………”
應琢臉色難看,卻不敢擅自開口管師兄的事,隻能眼不見心不煩,忍氣吞聲拂袖而去。
“哎,這回來的人修為有點高哦,盛焦怎麽打這老半天也不見回來?”酆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嘀嘀咕咕。
樂正鴆冷嘲熱諷:“不會是盛宗主修為不如那人吧,嘖,看來還虛境、天衍珠、“堪天道”、獬豸宗宗主也不過如此。嗬!”
……把盛焦整個貶損了個遍。
奚將闌艱難翻了個身,使勁去拽兩人強占的枕頭。
兩人尊貴的頭顱不動如山,奚將闌左拽右拽搶不回來,隻好一人給他們一腳:“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嗎,同我搶床睡?”
酆聿懶洋洋道:“之前在學宮不也經常這樣?矯情,快躺下,被子跑風了。”
“當時你們才占那麽點位置,現在呢……”
奚將闌本是想數落他們一頓,話一說出口立刻後悔,暗叫糟糕。
果不其然,這兩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貶損他矮的機會,賤嗖嗖地朝他一齜牙,不約而同抬手在腦袋上一拍。
酆聿說:“是啊是啊,當時我們才占那麽點位置,怎麽今時今日才兩個人就把床給占滿了呢?哎樂鴆正,你說這是為何啊?”
樂正鴆:“自然是因為你我身形頎偉魁梧奇偉啊。不像有些人,明明年紀比咱們大竟不長個兒。唉,太唉了——還有,再把我名字叫錯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