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帥這麽大火氣?”
楊淮一見來人,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躬身將人迎進屋裏,四周看看,掩上門,一張臉像**開了一樣,諂媚笑道:“您總算來了,我這裏火燒眉毛,十萬火急。”
花闕看了看雜亂的房間,眸子流轉,嘴角微微揚起,似在笑,眼底卻極冷。
楊淮等到子夜,本以為人不會來,此時人來了,一片狼藉,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也不敢叫下人來收拾,隻自己彎腰將太師椅從地上扶起來,請人入座。
還沒有等花闕開口,楊淮先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公子救我!”
五體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與他平日裏威風凜凜的模樣截然不同,更不說他那殺人放火,當街拖著人拴在馬車後凶殘暴虐的凶狠模樣,此刻,他像一條忠誠的不能再忠誠的老狗一樣,渾身沒了骨頭。
花闕也不去扶,他坐在太師椅上,慵懶地抬了抬眼皮,淡淡道:“起身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起。
花闕輕輕地嗯一聲,語調微揚,楊淮打了個激靈,趕緊從地上起來。
須臾兒,楊淮不敢再哭鬧,安靜下來,渾身發冷。
眼前的人,無論什麽時候見,都讓他不寒而栗。
“說吧。”
楊淮道:“與邊沙皇的通信被一個賊人偷了去,賊人武功高強,跑得快,但受了傷,就要抓住時,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批死士助賊子逃脫。”
“信丟了?”
楊淮急的隻掉淚,四五十歲像個孩子一樣,仿佛沒什麽臉,也不要皮了,嗚嗚咽咽道:“我原本想自己查,但動靜太大,讓寒兒知道,他追了去,不知道那信他查到沒有,他若看到……”
“如何?會殺了你嗎?”
“萬一他反水,我死路一條……”
“那就先把他解決了。”
楊淮慌忙擺手道:“萬萬不能,寒兒是我的左膀右臂……那些黑衣甲不聽我調遣,明麵上我……實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