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寒天像看戲一樣,不插手,端正地坐著,樓雲夢也不動,大家都明白對方想幹什麽,沉默尷尬不如看兩個蛐蛐掐架。
“叫不叫?”
“不叫”
“叫哥哥”
“不叫”
“……”
兩個人狗屁膏藥一樣,一會你壓著我,一會我壓著你,一個鼻青臉腫,一個頭發蓬亂,氣虛喘喘地躺在地上,容月踢了藍洵玉一腳道:“臭不要臉的,你叫什麽?”
“我姓葛,諸葛的葛,名叫歌,高歌的歌。”
容月道:“葛歌。”
“小弟弟乖。”
容月這才反應過來,這不要臉的痞子拐彎抹角讓他叫哥哥。
郎寒天看了一眼藍洵玉道:“小兄弟,你將我外甥打成這樣,我也不計較,你賠黃金千兩,或者……”
“你外甥把我打得更狠。”
容月道:“臭不要臉的,被人打是多光榮的事嗎?”
藍洵玉:“……”
要不是我師父在,怕他瞧出來我的招數,至於肉搏嗎?
這都不是事,
事是他沒有錢。
隻能順著郎寒天的話,道:“或者什麽?”
郎寒天看了一眼容月,道:“他半大的孩子,頂什麽事?你想畫春宮,想唱十八摸,找我,再者,請教小兄弟如何逛青樓,隻說不練,以後人免不得說本將軍是個假把式。”
“啊?!”
所有人都驚得掉了下巴。
藍洵玉在人群裏望著他師父,他師父冷冷地看著他。
梅弄雪狹長的眸子噙著一彎明月,嘴角掛著笑,眼底卻極其寒冷,透著一絲慌張。
樓雲夢眉眼彎彎 ,搖著金貴的扇子,笑道:“他一個相貌醜陋的下人,如何能接郎將軍這樣的大人物,不如讓弄雪為您撫琴一曲兒?”
郎寒天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裳,站起身,負手而立,道:“就他了,帶我上樓。”
拾階而上,藍洵玉不爭氣地腿軟想跑路,但自己知道跑不了,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像烏龜一樣,一步一步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