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片子到底還是播完了,宋白麻木地把碟退出來放進盒裏。季隨雲沒有回來,宋白從沒跟過金主,不明白他現在是應該把屋子裏的燈全都打開然後端坐著等男人回家,還是可以去休息了。
宋白下午被季隨雲弄傷了,後麵疼得厲害。他似乎又開始發起燒,全身冰涼。宋白有點撐不住,推開臥室門想稍微躺一會。
隻是他才坐到床沿,就瞥到下午躺過的地方沾著一小片暈散開的淡紅血跡。喉頭裏欲嘔的鹹腥味又升騰起來,宋白閉著眼睛把床單扯下來。他把床單團著抱進浴室,用手把弄髒的地方一點點搓洗幹淨,廢了大力氣才展平掛在朝南的陽台上。
季隨雲回來時宋白才忙完,季隨雲今晚喝的有點多,胃裏一陣陣刺疼著。他被屋內亮如白晝的燈光晃的眯了眯眼,這時才想起來家裏放了個人。
宋白聽見了響動,把手上潮濕的水汽在身上胡亂蹭了一把,他從陽台出來,和季隨雲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季先生…碟看完了。”
季隨雲盯著他看了半天,宋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條件反射地退了半步。他才發現季隨雲的眼睛有點不太明顯的下三白,看人時帶著點不屑一顧的慵懶和性感。
季隨雲其實隻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反應稍慢了一點。他晚上吃的不多,胃裏全是酒,刺激的胃有點難受。季隨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就想起那天宋白蒸的一大碗雞蛋羹。
“去給我弄點吃的。”
宋白愣了一下:“吃什麽?”
“隨便。”
宋白今天第一次進廚房,裏麵廚具很全,卻沒多少新鮮的蔬菜。宋白把水燒上,打算隨便弄點麵就行了。
季隨雲把外套隨意的扔在沙發的一邊,進了浴室簡單地衝幹淨一身煙酒味。他**上身出來,這時才看到窗台上晾著的床單。季隨雲覺得不好看,又覺得宋白真是小家子氣,把洗衣房當不存在,一看就是習慣了住鴿子籠,把什麽都放在窗台上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