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隨雲重新把所有時間放回工作上,他畢竟和一般紈絝不同,玩物喪誌這個詞從不曾出現在他的詞典裏。
宋白已經很聰明的知道了該怎麽從季隨雲手裏少吃苦頭,他甚至可以隻通過季隨雲的一個眼神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自己為他把領帶打上一個溫莎結,還是要解開衣服的貝殼扣。
季隨雲精通施威立恩的那套手段,他第六天上班,出門時摸小寵物一樣摸了摸宋白的頭發:“自己找套衣服穿,想去哪想要什麽直接刷我給你的卡,”後半句的語氣微沉下來“你心裏有點數,晚上我回來的時候要是見不到你,別怪我不給你臉。”
宋白沒表現出太多的情緒,臉上不見喜悅,同樣也沒有憤恨。他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季隨雲反而多看了他一眼。
宋白和季隨雲有過的任何人都不一樣,他不諂媚不討好,隻有最原始的純淨和青澀,他原本應該是很喜歡笑的,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臉上所有情緒都被抹的幹幹淨淨,隻剩下眼睛中渙散的悠遠。在季隨雲的心裏宋白肯定和別人都有區別,畢竟這是季隨雲第一個心裏想著別人的情人。
宋白在季隨雲離開很久之後才慢慢走回客房,他把自己那隻巨大的行李箱從衣櫃深處拖出來。裏麵裝著整整齊齊的衣服,這是陸伏成為他收拾的箱子,裏麵還包了一小袋奶糖。
宋白閉上眼睛,把衣襟緊緊攥住,他感受到已經熟悉的衣物帶來的溫暖和安全感,可心裏的溫度似乎永遠停在了零下。
想一點好的。宋白靠在衣櫃上,嘴角勉強地漾出一絲笑意,已經二十天了,他已經熬過二十天了。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的,兩個月哪有那麽漫長啊。
宋白在公園裏的長椅上坐了一中午,他想給陸伏成發短信,但字打了又刪,最後該說什麽都不知道。宋白很後悔,他前幾天肯定傷了陸伏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