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當午日明。青年騎著一頭符紙折的黃虎在仙山上遊**。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臉上,他將花瓣揭起對著日陽看著上麵的紋路。
又是幾片花瓣落在他的臉上、脖頸上,這本是顯人黑的顏色貼在他的肌膚卻顯得他更為雪白。
青年唇紅齒白,眼中明亮有光。
他本是興起,奈何靈力有限,不過半個時辰老虎便化作一團符紙。
胥朝起坐在花叢裏看著散落的符紙傷神,他捏了捏符紙,望向上方的仙宮,隻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靈器念著讓師兄來接自己。
傍晚時分,胥朝起吃完飯躺在了師兄腿上。
墨發順著霜白色衣衫落下,他微倦,一幅饜足模樣。
盡管他已吃飽,鳳眼仍是有時無時盯著桌上的未舀盡的湯汁看。
他抿了抿唇,剛一抬頭,便聽師兄道:“今日不能再食。”
某人蔫了。
他想了想,亮著眼睛又抬頭:“那明日又做魚?”
大手撫過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按下。
“你已吃了一旬,不能再食了。”
某人:……
他灰心喪氣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一枚丹藥遞到他唇邊。胥朝起望著丹藥,睫毛動了動。
這段日子他被師兄喂了不少藥,然而都無用。
他湊近這枚丹藥,隻見丹藥要比以往的丹藥顏色都深。他剛一靠近,濃烈的苦味讓他麵頰兩側流著苦水。
胥朝起光一聞就不想吃了,眼中流露出抗拒,微微偏頭。但仔細想了想,他還是低頭將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許是帶著師兄不讓他吃魚以及一直讓他磕丹的報複,他吞丹時輕輕咬上了師兄的指尖。
指尖微微蜷縮,胥朝起口中感受到了師兄長年握劍的老繭。他深感不妙,咬到藥後腦袋急忙向後倒去,然而額頭仍是挨了一下。
胥朝起:QAQ
藥一入口,他竟感覺到了久違的靈氣,緊接著便是濃鬱的苦味在他口中炸開,苦澀仿佛順著他的喉嚨流下了五髒六腑,胥朝起直接被嗆得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