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苟小河連指紋都顧不上錄,轉身就朝屋裏跑。
沒等跑出去兩步,他後腰一緊,果然被邊橋連著**帶外褲,從身後一把攥住了。
“我錯了我錯了!”
苟小河就知道邊橋要跟他動手,他挨邊橋的揍可太有經驗了,一邊躲一邊討饒。
不過嘴上雖然道歉道得飛快,實際他整個人都笑得不行,反手去揪邊橋的手,試圖拯救自己的褲子。
苟小河今天穿的是條休閑褲,鬆緊的,沒有扣腰帶。他人又瘦,腰上不掛肉,褲子一扯就扯開條大縫。
邊橋順著他的半拉屁股往裏瞄了眼,還真瞅見一條眼熟的**邊。
那股無奈無語夾雜著惱火的心情,瞬間又上來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邊橋薅著苟小河的褲腰,猛地又抻一把。
“疼,疼,勒著了。”苟小河被拽得一蹦,順著邊橋的力氣小心掙紮,“那不是你把我衣服都扔垃圾桶了嗎?我又沒帶新的,總不能撿起來再穿,你又要嫌我髒。”
邊橋皺皺眉,煩躁地鬆開手。
苟小河整好褲子,偷偷看看邊橋的表情,欠嗖嗖的再去貼著他:“別生氣,你小時候不也穿過我的?”
邊橋眼皮一動,他又笑著往外跑。
不是苟小河非要撩這個欠,實在是在他心裏,對邊橋的親密已經到了沒有界限的程度。
農村家庭很少有獨生子女,苟小河記得很小的時候,轟轟烈烈地鬧過“抓二胎”,胡圓媽就被罰過,但後來胡圓還是多了個小妹。
整個苟家村,他是少有的獨苗。
小孩子的孤獨感很有限。苟小河性格好,白天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姥姥放羊一樣養他,他就真的像頭羊羔,滿村跑著到處玩。
但是每到夜幕降臨,別人家的小孩三兩結伴的離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一個人踩著夕陽下自己的影子往家走,空****的院子裏隻有他和姥姥作伴,也能感知到幾分說不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