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正值青春期,身心發展都很健康的少年,苟小河不難猜出他摸到了邊橋的什麽反應。
同時,身為一個身心健康的青少年,他也在一瞬間就理解了邊橋甩門的行為。
男生嘛,那什麽了,被發現然後不好意思了嘛。
苟小河摟著狗蹲在衛生間門口偷樂,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遺精的時候。
好像是初三寒假的一天,姥姥給他**鋪了張電熱毯,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夢裏一會兒在天上一會兒在房頂,也沒什麽內容,就記得一直在跑。跑著跑著突然一陣失重,他暈頭轉向地醒過來,心跳很快,襯褲黏糊糊的濕了一片。
當時他第一反應以為自己尿床了,慌慌張張的收拾,反應過來後,臉皮臊得直發燙。
很多事兒不需要外力,到了年齡自然就會明白。
在那之前,苟小河是徹底的傻小子一個。那個寒假過後再開學,男生之間很多曾經聽不懂的話、看不懂的眼神,好像一下子都能懂了。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屬於班裏發育比較晚的那一撥。
在他還滿腦子邊橋作業動畫片的時候,其他男生私下裏互相起哄的內容,早就是女孩裙子大腿根了。
不知道邊橋遺過了沒有。
苟小河當時還暗暗關心過。
現在看來,邊橋的發育也很健康。
但還是想笑。
苟小河把狗小盒的毛搓得亂糟糟,憋著笑用口型偷偷跟狗告密:他硬了!
吹風筒的聲音終於停下,苟小河已經趴回被子上玩手機,肚皮底下墊著塊枕頭,翹起小腿瞎晃悠。
聽見邊橋出來,他扭頭偷看邊橋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目光就往下滑溜。
已經看不出什麽起伏了。
“邊橋。”苟小河神秘兮兮地眨著眼睛,“你是不是在裏麵偷偷那個了?”
邊橋直接從苟小河身上跨過去,先撈起遙控器把投影音量調高點兒,才用眼角掃他:“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