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士被嚇得腿軟,磕磕絆絆地說:“這…位先生,我的法事,還沒有做完呢…”
“哎呀,法事重要還是命重要啊,爺沒什麽耐心。”語氣雖然稀鬆含笑,眼神卻一凝,言景笙的神色陡然變得凶狠凜冷。
“當然是命了…”道士不敢再多說話,司機使了一個眼神,人群堆裏就走出了四個穿著黑色便衣的高壯男子把道士帶了回去坐上了後麵的車。
那戶人家想來鬧,言景笙打了個哈欠鑽回了車裏,司機從懷裏掏出來了一疊銀票,主人家識趣地拿了錢後就退下了。
鬧劇很快就收尾。
言景笙繼續驅車往翁老先生的百草堂去。
到了翁老先生的裏室等翁老先生診完脈後,言景笙以為對方會很吃驚,沒想到對方隻是蹙緊了眉有些許訝色。
“景笙,你自己是知道了的吧?”畢竟對方讓他看診之前,提醒過自己可能會有些詭異,他還以為言景笙患上了什麽怪疾呢。好吧,男人懷孕確實也挺怪的。
“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言景笙坐直了身體,“您看來,也確實是如此嗎?”
“嗯,快滿三個月了,胎像穩,胎息強勁,養得很好。”
“…”言景笙拍了一把自己的腦門,“那麽,這裏麵的,是健康的孩子,不是怪物對吧。”
“應該是的,反正老夫看下來是的。”
言景笙莫名地鬆了口氣,“您就不吃驚?”
“驚訝的,但是行醫多年,手上的古籍沒翻完百分百也有八十了,確實有過男子育子之例,雖然非常罕見。”翁老先生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還有生子藥的殘卷呢,哎呀,景笙啊,老頭子突然有些想研究你了。”
“呃…”言景笙尷尬地笑了笑,算了算了,要是他是和一個人他倒無所謂,翁老先生他信得過,可是他是和一個狐狸精啊,研究不得,“不得行不得行,我啊,其實還是有些不適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