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慈眉宇微動,覺得自己大概可能會被餘大氣笑。
看著人痛得一張臉都扭曲,言景慈才說話:“我去給你叫大夫來。”
“不…用了大少爺…”
“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言景慈淡淡地問。
痛得眼淚汪汪的餘大縮了縮脖子,眼睛亮晶晶地小聲嘟囔:“聽大少爺的…”
簡直沒眼睛看…言景慈出了房間,讓家庭醫生過來重新給餘大包紮傷口,自己則去了廚房看吃的準備好沒有。
等他端著吃的回來之時,餘大直挺挺地躺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房頂的水晶吊燈。
精神頭倒是不錯。
“吃點東西吧,你昏迷了那麽久什麽都沒有吃。”端著煮得軟爛的皮蛋瘦肉粥,言景慈坐下來說。
“…”餘大的頭機械地轉過來看著言景慈,“大大大大…”
“你又想要說什麽?”
“大少爺,我…”
“算了,你別說了,安靜著吃東西吧。”言景慈毫不猶豫地打斷餘大要出口的話,餘大的“我不能睡在您的房間”也同那粥一樣被憋進了肚子裏。
言景慈舀了第二口時餘大表情就有些扭曲。
“怎麽了,傷又疼上了?”言景慈擔憂地問。
餘大臉部肌肉動了動,嘴唇在顫抖,“大大…大少爺,我想吐…嘔…”然後也不管傷口啥的,猛地翻坐起來,對著地上就是一通狂吐。
言景慈看著那些冒著熱氣的穢物,麵上維持著自己慣有的鎮定。
他抽起紙巾給餘大擦嘴,微涼的手指不注意碰到了餘大肉而軟的唇瓣,餘大立刻彈回**,砰地一聲,那大腦袋啊,磕在床架上,帶悶響的。
於是餘大痛成了一個蜷縮的蝦米。
言景慈額角的青筋終於成功地突突,他動了動下頜,擦著腰想數落兩句,但是餘大又疼成了那個傻樣。
冷靜…言景慈,不管怎樣都不能失去自己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