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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滯,他手腳冰涼,但還是控製自己拿起了枕頭下的手槍。
無風燈晃,電燈在劈裏啪啦炸響,視線一黑,言景笙感到一隻冰涼的手握上了他握著槍的腕子,他根本來不及反擊,手腕就被猛地一折!
哢嚓!
“呃!”
劇烈的痛楚襲來,言景笙覺得自己的腕骨估計給生生扭碎。
然後,他忍著這份痛四肢不能動彈,被圈進了一個陰冷的懷抱。
“粲粲,少將軍,王爺,跟我走一趟吧。”
是真乙的聲音…
王爺,他為什麽要叫我王爺?言景笙,一定要冷靜,小柳既然要離開,肯定就考慮過了自己遇到危險的情況。
“等等,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王爺。”言景笙開口問。
“柳不語沒有同王爺說嗎?嘖,連狐狸精都懷上了,我都有些好奇,他是怎麽哄騙王爺的了。”真乙說著,手搭上了言景笙混圓的肚腹,手指在上麵動作算不得溫柔,肚子裏的小狐狸開始躁不安。
言景笙鎖緊了眉一聲不吭。
“唉,要不是王爺大著肚子,我都想要了王爺,畢竟,這長相,連狐狸都能迷住。”真乙說著,手輕挑地撫摸了一下言景笙的臉,便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你走得出去嗎?這裏可是一個團包圍著的。”
“王爺放心,我既能進來,便也能出去,怎麽說我也活了幾百年,雖然比不上柳不語,但是出入這點小場麵猶入無人之境,我還是能辦得到的。”說完他兩指間出現了一張血紅色的符咒,默念咒語符咒發光染盡,兩人就消失在了帳篷裏。
真乙得意滿滿地以為他們會回到柳家,可等他再次顯形時,依然是佛陀山的樹林裏,而他懷裏的言景笙,卻不見了蹤影。
他憤怒得一張冷白的臉變得有些扭曲,狠狠地咒罵了一聲然後隨手一揮,攔腰折斷旁邊的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