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年的電話掛斷後,文箏才恢複了痛感。他忍不住笑自己,還沒有一個孩子來得堅強。
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文箏看著手上猙獰的傷口,還在不斷冒著鮮紅的血液,看上去瘮人極了。
可是他控製不住啊。每天在駱靖宇麵前保持冷靜,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瘋
他不想瘋。
冷靜下來以後,文箏站了起來,去浴室衝刷了傷口,幾乎橫貫了右手的手掌。文箏明白,自己需要縫針。
隨意灑了點藥粉裹上紗布把屋子裏打掃完之後,文箏就往樓下的診所去。有個小男孩發燒在打針,但害怕就一直不聽安排,老醫生費了好大勁等他終於回過神來招呼那個沉默的年輕人時,文箏手上鮮血已經染紅了紗布在一滴滴得滴血。
老醫生扶了扶老花鏡急忙喊:“年輕人快過來,你這傷看上去有些唬人。”
文箏忙走過去。老醫生為他解開了紗布以後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忍不住嚇了一跳,“哎喲喂,這是要把整個手掌給廢了嗎?怎麽傷到的啊?”
“意外。”文箏顯然不願意多談。
老醫生也是個識趣的,見對方不願意多交談也就不再多說話,隻是默默地觀察著這個沉穩到有些陰鬱的年輕人,縫針的時候對方連眉尖都沒有皺一下,老醫生心裏歎了口氣,這樣的人不是對別人狠就是對自己狠,或者兩者都有。
取了一些消炎藥囑咐了來換藥的時間後文箏就離開。回家的時候駱靖宇居然已經回來了。
手上的紗布和藥已經藏不住了,文箏索性就坦坦****地仍對方打量。
“回來了。”文箏問候著然後換鞋。
“你手傷到了?怎麽傷的?嚴重嗎?”駱靖宇走到對方麵前問。
文箏脫下外套掛起,平靜地說:“煤球調皮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水杯,接到年年哭泣的電話我一心急不注意按在上麵,縫了幾針沒有什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