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女氣了,他抿著唇暗笑了一會兒,然後回頭望駱靖宇,卻發現駱靖宇繃緊了臉,臉色很難看。
“怎麽了?”文箏望了望他使勁捏緊的手機,擔憂地問。
駱靖宇目光閃了閃,他看向文箏,廣播已經再喊了,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駱靖宇怔怔地望著文箏,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文箏心頭不妙,心裏變得很忐忑,但他仍舊鎮定地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駱靖宇歎了口氣,他忽然直接抱住了文箏,然後緊了禁,接著低聲道:“你不要激動,這件事我知道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們還得,好好的…”
文箏被駱靖宇的氣息包圍著,仿佛鎮定了許多。雖然指尖發涼,但他還是覺得一切都還有勇氣麵對。
文箏把頭靠在他肩上,平靜地說:“沒事,你說吧。”
駱靖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才說了出來:“年年,去了。”
“什麽…”文箏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聽清,不可思議地再問一遍。
“年年她走了…”駱靖宇閉上了眼睛,更加抱緊了文箏。
文箏沉默了好久,他麵無表情地拍了拍駱靖宇的肩,然後啞著聲音說:“改簽吧,我們去醫院。”
“好。”
…
小小的年年躺在病**,管子撤了,小臉煞白,卻依舊漂亮得像個小天使。
文箏握住了那還很小的手,不再柔軟,又僵硬又冷。
文箏抿著唇沉默地站著,幾天前還在問他討要禮物的小姑娘,就這樣沒了。她才六歲,因為疾病,沒有上過幼兒園,沒有坐過旋轉木馬,沒有吃到她想了很久的電視上的甜甜的小蛋糕…
她努力地想活,那麽殘忍的治療,她都為了自己的爸爸不擔心而忍住不哭。文箏覺得悶得他喘不過氣來,鼻尖發酸,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她那麽擔心她的爸爸,她想活下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