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箏先是怔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嘴角抬了又抬,最終彎成了一個極溫暖的弧度。
他主動牽起握緊了駱靖宇的手,淺茶色的漂亮眼睛含著光望著駱靖宇,然後點頭說好。
年年的離去讓文箏明白,生命短促而又無常,駱靖宇都向前走了那麽多步,他也許,也得試著去抓緊,然後勇敢地往前跨。
駱靖宇和文箏去了文箏父母的墓地。
文箏買了兩束風信子分別放在父母的墓碑麵前。
文箏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才有些唏噓般地開口:“我來這裏的時間不多,一年或者兩年才來一次。我爸媽的事你聽邊月同你提到過的吧。”
“嗯。”駱靖宇看著兩塊緊挨著的墓碑,文箏眼睛像母親,其餘的都像文小公子。墓碑上的照片即使隨著歲月的變更都已經泛黃了,照片裏的人缺依舊笑得很好看,是陽光而又隨性的人,也有風流的資本。
“她說的不全對。我母親是精神有問題,她與我父親的結合確實也充滿戲劇化。可是,我父親風流卻不多情,是我母親自以為太愛,卻不夠信任。”
“再加上豪門世家中的種種艱難,我瘋癲的母親啊,徹底失去了本心。她毒死自己與我父親的那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文箏垂下了眼睫毛,“她口鼻流著血咒罵著,我父親當時鎮定地捂上我的眼睛,然後把我抱回了房間裏鎖上門,我怎麽哭,怎麽叫,他都不開門。最後,他在我的房間門前永遠地去了。”
他的視線有些飄忽,那些在記憶裏沉睡的舊事又活了過來。
還小的時候這些場景就在腦中上演了無數遍,以至於他很長時間都誰不著覺,渾渾噩噩的,家裏人都說他得了瘋病,隨他母親,都是精神病。他還被送去治療過,到底是顧忌文家的顏麵,那處精神病院條件很好。
但是終歸是精神病院,而他是個正常人,醫生都說了,他隻是受了刺.激,沒有遺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