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靖宇聽完文箏講他父母的事,正思索著該如何回話時,卻發現文箏有些不對。
文箏怔愣地看著墓碑,眼神渙散,表情絕望而又壓抑。
駱靖宇一慌,忙握住了對方的手攥緊,然後低聲喊:“文箏?”
文箏大夢驚醒一般看著駱靖宇,許久許久之後,他微微笑了笑,才在對方擔憂的目光中說:“我隻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沒事。”
駱靖宇搖了搖頭,“你這性子,有事沒事都說沒事,我要努力一下。”駱靖宇沒有開玩笑,隻是在陳述事實,說完自己還勾著嘴角搖了搖頭,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到需要反複琢磨劇本以外的人物的心思了。”
文箏有些耳熱,想了想,他微微晃了晃駱靖宇的手,不好意思地說:“真的沒事…”
駱靖宇撇了撇嘴,這樣被拉著手搖晃的感覺,新奇得有些過分,是在撒嬌嗎?
駱靖宇轉而疑惑地望著文箏,文箏也雙眼明亮地望著他,一瞬間仿佛覺得,內心有什麽東西融化了。
…
說了一些事,卸掉了一部分的包袱,文箏輕鬆了一些,可轉而要麵對的,卻是年年的葬禮。
彼時的江良安還渾渾噩噩地躺在**,隻有文宴能勉強同他溝通交流,文宴在時,眼睛都不帶轉地一直盯著文宴瞧,以前是清明的癡戀,現在是糊塗的癡戀…那份癡,倒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江良安無論是身體還是神誌都送不了年年最後一程。
文宴隻要一想到這點,看著**的好不容易睡著的人他覺得心疼。
如果以後江良安清醒了,知道自己連他女兒的最後一程都沒有送的話,該有多難過?
畢竟,江良安再糟糕,他也算得上是一位稱職的父親。
文宴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心疼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他最瞧不起的江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