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念叨著就要往容執明這裏爬,被容執明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暈暈乎乎的人被小勁道就打趴在柔軟的馬車上,細細地呼著氣委屈著。
由於身體軟綿沒有力氣,半天都爬不起來,索性就真的成了一隻小狐狸,爬著蜷縮著。
“最好是真的喝醉了……”容執明自己這麽念叨了一句,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然後微掀起唇角黑眸帶笑地瞅著暈著打酒嗝的沈弦思,迷離得猶如剛出生的幼獸,水眸要睜不睜的,最終軟軟地哼唧一聲,然後垂下眼睫呼吸清淺地睡了去。
容執明把軟軟的人輕輕地撈過來鎖在懷裏,一身酒氣的人蹙著眉細細地呻.吟著喊疼,一張臉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是難受極了的模樣。
容執明不知道沈弦思哪裏疼,但是他的心在頓頓地疼。他把人摟在懷裏細細地親吻著沈弦思白裏透著粉的額角,低聲溫柔地哄:“再忍忍,悅知,馬上到家了我們就請大夫瞧。”
腹部尖銳撕攪的痛楚在寒意入體後姍姍來遲,昏昏沉沉的沈弦思聽著容執明的安慰時,以前自己漫漫長夜獨自熬過的孤苦仿若大潮來襲淹沒了城池,情緒瞬間潰不成軍,沒有再軟撩地哼唧,而是用細長的手指攥緊容執明的衣襟,抖著聲線道:“可是,我忍不下去了啊…真的太疼了…”
決堤的眼淚濡濕了容執明的衣襟,他聽到那人說:“我想跟執明一起走的啊…”
“我為什麽不跟你走…”
反反複複的,呢喃到臉貼著容執明的胸膛徹底昏睡了去。容執明眸子裏的華光破碎,輕垂眼睫遮掩間,好像有淚光在閃,再次抬眼間,又仿佛什麽都沒有,他隻是沉默地把沈弦思抱緊,在心裏思索著究竟該怎麽走才能走到他們想要的未來。
沈弦思是真的醉了啊,否則這些苦難他又怎麽會訴諸於口。
…
馬車並沒有回將軍府,而是來到一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