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
兩聲名字,一個語氣助詞。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內容,卻看得江裏心中猛烈顫抖。仿佛無端從這幾個字裏,品讀到了千言萬語,與難以言盡的痛楚。
江裏甚至覺得,盛千陵在打出這五個字時,應該是在哭的。
淩亂間抬頭,倉皇朝他望去,隻見盛千陵已經平靜地收了手機,正默默側耳傾聽旁人說話。
江裏收回目光,用力把嘴裏所剩不多的糖球咬碎,抽了張紙巾擦淨糖棍上的水漬。
又將糖棍和手機一起塞回兜裏,沒有回複盛千陵的消息。
點的菜陸續被端上桌。
臘鴨燜藕和公安魚雜做得色澤純正香味撲鼻,清炒菜薹紫白相間新鮮水嫩。江裏抬眸看一眼,沒有伸筷子。
卓雲峰起身給大家一一倒酒。
盛千陵用手蓋了蓋杯口,歉意地笑笑,表示自己不飲酒。
卓雲峰猜測這是職業選手的自我要求,沒有客套,給他倒了杯飲料。
這幾個會員在一起玩的時間挺長了,卓雲峰知道他們的喜好,於是很快給他們倒好白酒,又給江裏倒了一杯啤酒。
江裏從兜裏摸出一顆新的棒棒糖,撕了糖紙,將糖扔進玻璃酒杯裏,發出一聲脆響。
啤酒中的泡泡升騰,那顆橘紅色的糖被淡黃的酒一泡,愈發顯得誘人。
卓雲峰講了幾句場麵話,感謝大家的捧場,又帶頭幹了一杯白酒,氣氛登時更加熱烈起來。
成年男人在一起聚餐,又被酒精一刺激,免不了要插科打諢吹吹牛皮。
多是在吹噓自己斯諾克球史上最輝煌的一杆,因講到一半發現職業球手在場仿佛踢到了鐵板,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聊著聊著,話題不知道怎麽引到了江裏身上,姓徐的會員說著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小江,哎,那個……有個女孩,我聽說都,跟了你兩年多了,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